旖旎的气味飘散在空气中。
客房沙发上，陆言闭目养神，替趴在他腿上的宋词意按摩腰际，两人只穿了上衣和贴身衣物。
宋词意餍足地枕着靠垫，偏头时隐约看到陆言腰间有一抹淡红，是被他大腿夹出来的。
画面刺激记忆，难以言喻的战栗和酥麻感涌上心头，宋词意暗自咽口水，手偷偷摸摸贴上去......
“宋词意。”
陆言动都没动，就知道宋词意想跟什么。
心虚什么的完全不存在，跟陆言进入下一个阶段，宋词意脸皮更厚，温声问：“小言，我也帮你按摩好不好？”
“不用。”
“为什么？”
“因为你摸我你又会想做，药就白上了。”
完全被看透的宋词意：小言真了解我。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其实，宝宝你现在这样摸我也会有反应。”
陆言手顿了一下，加重力度，从指腹推移改为手掌按压。
“这样呢？”
“接触面积更大，更有感觉了。”
陆言：......
“你不累吗？明天还要上班。”
“不累。”宋词意翻身仰视。
他身体倦怠，但精神上却特别亢奋，神采奕奕，跟打了肾上腺素似的。
“小言......”
“嗯？”
“我想听你遇到顾子言的事。”
陆言睁眼，看到宋词意正盯着自己，灯光勾勒，眼瞳呈现出细碎的金色，像是繁星偏爱一人，专注恋慕。
删减去部分隐私，陆言简单带过顾子言对自己的看法。
“大概就是这样，我感觉他有点把我......神化了？”
宋词意毫不惊讶，“也不一定，毕竟小言你本来就是个很好的人。”
好到他有时也会诧异，命运居然会眷顾他，让他这样的人获得陆言的爱。
或许是刚做完最亲密的事，宋词意觉得自己和陆言的心无比接近，这种情绪让他产生一股欲望，把自己心中的阴暗一一翻出来，剖析给陆言听。
“小言，我有话想说，你把眼睛闭起来，不要看我。”
感觉到气氛转变，陆言闭眼，手上动作暂停，稳稳搭在宋词意腰上。
黑暗里，陆言听到宋词意这么说。
“我今天其实有点忌妒他们......”
“谁？”
“......所有人，包括谢景川。”
陆言没预料到这个答案，但又好像在情理之中，他羽睫颤颤巍巍，保持阖上。
“为什么？”
嗓音似玉石敲击，悦耳动听，说出来的话却像扯断的珍珠项链，击打瓷砖发出密集尖锐的刺耳声，说不出的恐慌。
“因为你在看他们，跟他们说话，他们引走了你的注意力。”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你却主动跟谢景川说了好多话，当初你对我都没有那样。”
“还有你哥也叫你小言......”
陆言听到衣料摩擦，随后腿上重量消失一瞬，改为热气贴近。
宋词意跨坐在陆言右侧大腿上方，膝盖卡进腿间，额头相抵，鼻尖互蹭。
“我知道这样不正常，也讨厌这样的自己，但我就是忍不住......”
“小言，我好爱你，爱到我自己都害怕的程度。”
“我该怎么办，宝宝你帮帮我好不好？”
见到陆言依然乖巧闭眼，他轻唤道：“宝宝，可以睁眼了。”
陆言缓了几秒适应灯光，说道：“我主动说话，是因为他是你朋友，要是我太冷淡你会很为难。”
“至于名字......”他实话实说，“我家人都这么叫我，让他们改也不合适。”
“不过虽然叫的是同个称呼，但在我听来还是有区别的。”
陆言蜻蜓点水般吻过宋词意鼻尖，领着对方的手摸自己耳垂。
“你叫我的时候，我的耳朵会麻麻的，可能是因为你声音好听。
宋词意心软得不像话，先前的醋霎那间无影无踪，他就知道陆言会接受这样的自己。
“小言真厉害，一下就把我哄好了。”
陆言疑惑道：“不过我还以为你会比较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这件事。”
宋词意赫然退开，握住陆言肩膀，满脸后悔。
他忘记这件事了！
“我想知道，你快告诉我！”
陆言没有马上说出答案，反问：“不然你先说你自己吧？”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他狡猾地眨眨眼，勾起的笑容鲜活飒爽。
宋词意深呼吸，告诫自己冷静，晚点再亲，不然擦枪走火之后答案又要溜走了。
望着陆言，宋词意的记忆翻回他们初见那天。
他细细抚摸陆言的脸颊，对方微笑时会有凹洞出现，形成一个酒窝。
仅一秒，宋词意就陷进去了。
“一开始是因为宝贝你实在太可爱了，像只走丢的小狐狸，让我想把你带回家养。”
陆言眉毛上扬。
“再后来是因为你提出来吃播的点子，让开始我对你产生好奇心。”
宋词意眼底是无尽迷恋，“对一个人好奇是沦陷的开始。”
“我想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没课的时候会去哪里、跟你要好的朋友叫什么。”
“我更希望的是，你也会想了解我。”
陆言抿着唇，没有打断。
“我讲偏了。”宋词意笑了一声。
“小言，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个很温柔，很好的人。”
“你好像天生就有让别人放松，喜欢你的魅力，只是你嫌它碍事，所以不轻易展示在人前。”
宋词意解释：“你会在意我有没有安全到家，我觉得很感动。”
“尽管你有可能你只是随口一说，但我还是因此而开心。”
“你总是一副默然的样子，好像任何事都动摇不了你，就算有，你也能很快找到方法恢复状态，冷静沉着的样子很性感。”
“外表冷漠，内心温暖，这也是你的迷人的地方。”
“你能准确地看透别人，读懂暗藏在话语里的含义，区别只在于你想不想而已。”
“被你忽略的人会觉得你不解风情，但相反的，如果是被你选择的人。”
宋词意目光缱绻，坦言道：“他只会觉得何其有幸，感受不到任何不安，一旦有丝毫不适，马上就会被你的温柔驱散。”
“我不用躲起来，因为我知道，就算我不说，你也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能够自由地做自己。”
眼眶有热气升腾，陆言少见的回避宋词意的眼神，过后又恢复正常看回来。
“......我哪有那么厉害，是你很明显。”
“我哪里明显？”
“你的眼睛，它会说话。”
宋词意再一次摸不透，陆言是想表达单纯字面上的含义，还是故意想撩他。
“那我现在想什么？”
“简单。”陆言轻笑道：“你在想我，只是我而已。”
“答对了。”宋词意笑得眼睛眯起。
“宝贝，该你回答了。”
宋词意精神抖擞，只要知道陆言为什么喜欢，他就能朝那方面迈进，让小言更喜欢自己！
陆言摸鼻尖，害羞道：“我喜欢你的原因......”
如果是以前，陆言会说：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连自己有时的行为都难以解释，更何况是复杂多变的爱情。
没有父母，陆言从不觉得自己可怜，相反觉得自己幸运。
因为有时，有父母反而是一种悲哀，是与生俱来的诅咒，既然如此，没有反而更好。
至于友情，陆言本身朋友不少，虽然没有挚友，但他情感淡泊，又轻微社恐，只要有人能一起吃饭聊天就行，无须谈心。
而爱情，你要跟另一个人去分享你的生活、心情、时间，光用想像陆言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所以陆言找对象是奔着一辈子去，并且宁缺勿滥，要就要最好，最珍视他，能把他放在心里第一位。
补足他在亲情和友情方面的缺失。
让他感觉，即使世界是由一本小说组成，他本身却是确确实实存在，不是他人笔下设定好的人物，不是漂泊的游魂。
而仿佛命中注定，在穿越到当天，陆言就遇到了一颗滚烫得能灼烧人的真心。
陆言故意顿几秒，卖了个关子，看到宋词意眼睛闪烁期待，才又继续说下去。
“是因为你很喜欢我。”
见宋词意傻住，好像没听懂，陆言用更容易理解的话解释。
“就是你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变，只要像以前一样，看着我、喊我的名字、一直爱我，我就会更爱你的意思。”
本来宋词意的理智就动摇的厉害，再听到这一番话，忍无可忍地吻上肖想多时的嘴唇。
“小言......我......你......真是......！”
宋词意语无伦次，膨胀的情绪快要冲出心头，似烟花炸开，即便爆炸，也全是缤纷美好。
在爱陆言这件事上，宋词意有信心自己不会输给任何人。
所以还有比这更好的答案吗？
每当宋词意认为自己已经够爱陆言的时候，陆言就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
不够，我还能让你更爱我。
宋词意知道自己欲壑难填，无法轻易被满足，所以总是克制。
但陆言每次都会做出惊人举动，把他的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抹除得一干二净，并满足他提出的所以要求。
原来占有是能被填满的。
真想把心脏掏出来送给小言，宋词意想，这样小言就能知道我有多么多么地爱他。
更深者，小言的手那么好看，温热宽大，青筋和血管分布在白净的玉肤上，要是能探进胸腔，紧紧握住心脏，该有多赞。
光想想，宋词意就兴奋得生疼。
贴身感受到宋词意的变化，陆言手懒懒地勾住身上人的脖子，提醒说：“你还记得你跟我哥说晚上要送我回去这件事吗？”
“......我后悔了。”
“哈哈！”
看到宋词意凝固的表情，陆言笑得灿烂。
以为陆言是拒绝的意思，宋词意无奈道：“小没良心......”
他撑起身子，打算从陆言身上下来，看到对方似笑非笑的神情时瞬间停滞，试探性地坐回去。
陆言带着鼓励的眼神让宋词意燥意更深，手溜进底下的衣服，在腹肌和胸口流连忘返。
知道陆言着迷于自己的眼睛，宋词意俯下身，含情脉脉地蛊惑，灰色的眼瞳在外人面前是一向是冷静深邃，如今却如梦般神秘纯粹。
看似低调无害，只有踏入其中才能明白，一切只是假象，实则浑浊不堪，身陷囹圄。
宋词意拉住陆言的手。
“小言你摸摸......”
陆言顺从照做，感受到男人的手按着后脑勺，下巴轻抬，唇经过一整天的欺负早已肿胀嫣红。
他放弃抵抗，在被吃掉前立下规则，“我舌头痛，你不要那么用力......”
“好......我很轻的，小言乖，伸舌头......”
即便情到浓时，宋词意仍然谨记规则，先轻舔滑嫩的果冻，待听到陆言舒服的轻哼，才缓慢撬开贝齿。
刺激导致五感被无限放大，耳边是双唇引起的暧昧水声，舌尖是香甜的汁液。
宋词意也如愿嗅到，陆言身上的他的香水味，两者难舍难分，不知是哪方沾染哪方。
紧贴着的地方温度上升，像是羞赧，撑在沙发上手指绷直、攥紧，沙发套皱得不成样。
宋词意停下接吻的动作，改为贴着陆言耳朵撒娇。
“还要......”
“可以大力一点，把我弄痛、弄坏也没关系......”
听闻，陆言斜睨一眼，糜艳绝色，似堕落的黑玫瑰，转眼勾走了宋词意的魂。
全身冒汗，额角猛跳，宋词意难耐地求饶道：“宝宝，你最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