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过的，真快啊……”柑香勉强在脸上扯出些笑意来。
“先生说让我以后来这边体检，我还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你了呢，柑～香～”
涂山岚一笑，唇边就露出了两颗漂亮的小虎牙，再仔细一看，牙齿尖尖，和吸血鬼咬人的獠牙有几分相似。
柑香捂着心脏转身，他以后尽量少来吧，反正很快就能交接清楚了，a药的研发他没怎么参与，只负责上报成果，想丢开手也容易。
“柑香，你怎么不说话呀～”涂山岚握住他的手腕开始晃。
“这里我是第一次来，你知道的，我在陌生的地方容易紧张害怕，你都不带带我……”
柑香忽然感觉心脏真的开始隐隐作痛了，你还会紧张害怕吗？真正该紧张害怕的是我才对啊！
“我带你，进去……”他还不到四十，忽然就有种很快就要入土的感觉。
“好啊～”少年尾音上挑，热情的搀扶着‘病号’一起进入体检部。
抽血，拍CT，查看骨骼和血液的变化，其他项目可有可无，重点是血液随着年龄的增长有没有发生变化。
另外……
“小狐狸。”柑香看着新鲜出炉的报告皱起了眉。
“嗯？”涂山岚动作熟练的往办公桌上一坐，两条腿晃啊晃啊晃～
嘴里还咬着抽血时喊疼，被温柔漂亮护士姐姐塞的棒棒糖，出口的话也含糊不清的混着点夹出来的小奶音。
“怎么啦柑香～”尾音拖长长，完美伪装成撒娇的语气。
“唉……”柑香长叹一口气，你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话的，但是…不好反驳。
纯为了给人添堵而已，如果开口让她正常说话，一定会被更奶的夹子音怼回来。
“你这两年是不是长的太快了？这样我很难办的。”
挠头，上面一定会让他查记录做实验，观察是不是因为蛊毒的效力的减弱了，才让她长得这么快。
“没有吧。”涂山岚跳下桌子凑过去。
“我就正常发育啊，我们家里的人都不矮的，我现在是正常身高，还有上升空间。”
都快一米八了还要再长啊…柑香扶了下眼镜，女孩子如果长成琴酒那种身高会很恐怖的……
“柑香你帮我看看，”她找出骨骼的ct递给柑香，“我才17，应该还能再长长吧。”
“你看这结实的骨头，再看看发育健康的我。”站直，抬起双臂，摆出几个标准的健美先生姿势。
“我要长到两米一，没悬念吧～”说着，自己先满意的点了点头，等她长到两米一，一定要把琴酒当成沙袋摔！
两米一……柑香沉默了，威武雄壮的女巨人吗……
他在思考，他在疑惑，他在反思。
这才过去了几年？腹黑阴冷的漂亮小狐狸怎么就爆改成活泼开朗又……
感觉品种都变了，抛去颜值不说，她现在怎么看都像长歪后改变品种变成了藏狐。
“你的骨缝是还没闭合，有生长空间，但是你的年纪……”
都17岁了，要不是之前身体亏损严重发育的太晚，她应该早就停止长高了。
“成年后应该和奥美加差不多吧，超过琴酒就别想了，而且……”
话含在口中转了几转还是说了出来：“女孩子长那么高会很难看的。”
重要的是，现在她的身高就已经让人很有压力了，他才175他说什么了？
霓虹女性身高普遍在160以下，走在男伴身边小鸟依人的多可爱，就算身高再高些170也就够用了，可以当模特拍个封面杂志，但想走可爱风就困难了。
“嘻嘻～”涂山岚咬碎口中的棒棒糖，唇边露出一双尖利的小虎牙，“是因为你太矮了吧，柑香～”
语言似刀，狠狠插进胸膛直戳痛处。
啊……感觉心脏更疼了。
想想吧，一位身高两米健康又有活力的女士向你走过来，哪怕她是正常的女性身材，看不出锻炼过的痕迹，你也会心中发颤。
那是体型差异带来的压迫感，如果他是位男性你会远远躲开，担心他会不会直接把你提起来教训一顿。
但如果她是女性……
那就可以在一边评头论足，贬低她的身高太有压迫感没有男人会喜欢，以后一定会嫁不出去变成一个老姑婆。
但如果这时候她一手一个，像提起小鸡仔一样把敢对她评头论足的苍蝇丢出去，就会收获一段安静的路程。
所以，身高并不是什么问题，这是先天基因和后天营养一起决定的，重要的是，你要拥有让烦人苍蝇闭嘴的威慑力。
“不是说这里有一瓶刚出窖的雪莉酒吗？怎么没看到？”
一整个体检流程都没看到对方出现，如果真是小医生，现在身高应该到她胸前了吧。
“她还在研究a药的资料，”柑香整理着手边的文件，这些资料都要按照年龄和日期分类并整理入档。
“a药是做什么的？增加寿命还是维持青春？单纯的起死回生还是能活死人肉白骨？”
长生也分很多种，有的面容不老但身体机能会随年龄下降，有的虽然长生却形容枯槁如同活死人。
“不知道～”柑香放松的两手一摊。
毕竟药物研究这种东西，本想救人却研制出致命剧毒，本想杀人却研究出救命良药，都不稀奇。
本想攻克脑部的医学难题，却误打误撞拿到了治愈骨科病症的钥匙。
a药，随着研究方向分支的不断变化，最终的成品可能是任何一种药物。
“唉～医学方面的事情你又不懂，和你讲也未必能听得明白～”
柑香觉得自己又行了，对嘛，妖狐也不是全能的，蛊毒还要用命试，她知道什么啊～
“没关系啊。”涂山岚无所谓的。
“嘻嘻，雪莉会告诉我的，毕竟a药这么精深的东西，柑香你这种普通的研究者也搞不懂嘛～”
啊……被噎住。
嘴这么毒，不像琴酒也不像奥美加，天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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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领口，梳顺头发，口叼一只鲜艳甚至还带着露水的红玫瑰。
涂山岚准备以最好的状态来面对亲爱的小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