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次的作业就是一幅……人体彩绘。”

凯亚说完这句话，下意识咽了咽喉咙，怀着些许忐忑地望着眼前的兄长。后者抱着手，微微蹙眉：“你确定要我来吗？”

凯亚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他在顾忌什么：“不会有人看出来那些是伤疤的。”

迪卢克眨了眨眼，又用一种怀疑的目光扫视他：“你是在为上/床找什么高级的借口吧？昨天不是才做过吗……”

“……”凯亚抬手掩面，“真的不是。”

迪卢克冷哼了一声，转身去做自己的事了。

留下的凯亚长叹一口气，翻阅自己的设计稿。他已经做好了大概，至于细节，还要今晚上实践上手才好说。

晚上，凯亚待在约定好的房间里等待，手里握着画笔，扫视了一圈整齐摆放在架子上的颜料，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设计图。

“咔。”浴室的门打开了，迪卢克踩着一团雾气走出来。蓬松的红发随意束在脖子后，身上只披了一件纯白的浴衣。

他走到凯亚面前，面无表情地对他眨了眨眼：“现在开始吗？”

凯亚注意力全在他线条流畅的锁骨上，懵懵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迪卢克“啪”的解开浴衣唯一的纽扣，顿时他身上空无一物。一瞬间凯亚感到自己的鼻腔受到了十万吨血压冲击——

“等等……不用全脱了……”凯亚捂着鼻子，艰难地摆摆手。

迪卢克皱起眉头，一脸嫌弃的模样：“不脱你怎么画？”

“我……我先画上面……”凯亚绷不住了，去扯了一把抽纸捂住鼻子。

迪卢克翻了个白眼，弯下腰把浴衣捡起来，只围到腰间：“这样可以了吗？”

“嗯，嗯。”凯亚点点头，指向旁边的地毯，“就在那里吧。”

白中带黄的灯光打在这具年轻的身体上，纤细而又不过分单薄的肌肉白皙中透着一点点红晕。偶尔有几道长度不一的伤疤格外显眼。迪卢克侧身卧在地毯上，垂眸看着手里的刊物。

他身旁的凯亚咽了咽喉咙，抬手在迪卢克脊背上那条最明显的疤痕停留。时间早就冲刷了疼痛的记忆，迪卢克觉得他这样反复摆弄毫无意义：“你打算画什么？”

凯亚看着他漂亮的焰眸，勾起嘴角：“凤凰。”

绘画过程十分顺利，大概是迪卢克对义弟的工作极为配合，也或许是凯亚对义兄的身体太为熟悉。

每一处伤疤都与他所设计的画面线条巧妙融合，到最后完笔之时，远远看去，那些疤痕真的不但不显得突兀，反而成为了这幅画的装饰品。

绘画过程太长，凯亚的手法又温柔，迪卢克躺在地毯上已经睡着了。

凯亚俯下身，轻吻他的薄唇。

接着，迪卢克睁开了眼睛。还有些沙哑的嗓音磨蹭凯亚的耳膜：“下面呢？”

“诶？”凯亚愣了一下。

迪卢克闭上眼睛：“你不是说下面也要画吗？”

凯亚笑了笑，吻上他的睫毛：“下面的部分，仅我个人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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