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罗，出门，我们去逛街。”程茗坐在驾驶座给阿波罗打电话。

阿波罗穿着一身休闲卫衣牛仔裤，坐在敞篷跑车的副驾驶上，一头金发很惹人注意。“要买衣服？”

“不，我们去上源区的地下市场。”

驶入梦源大饭店的地下停车场，开到一个神秘路口，摆出一个神秘手势。经过检查被放行后，继续行驶三公里，会抵达另一个地下停车场。

乘坐电梯向上，是上源区最大的赌场。向下，就是上源区的黑市。

程茗上大学那会儿来过几次，不过和朋友们一起都是去赌场玩玩。只有一次因为好奇心，一个人进了电梯按了向下。

那是程茗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种类的枪，后来被一群人抓住打晕，醒来的时候躺在朋友的车里。

“我要买窃听器，很穿壁的那种，最好是加国产的。带录音的会更好。两把德玛77，一把金玫瑰，一厘米一百发。烟雾弹闪光弹各五枚，最好是奥国的新货。快点装好，我赶时间。”

程茗和阿波罗的打扮很像出门约会的跨国情侣，可任谁都不敢小看两人眼中随意的冷漠，那是杀过人，看惯枪支弹药的眼睛。

程茗的话听起来很了解行情，老板不敢糊弄她。

“程小姐，我们老板想见你一面。”两个强壮的黑衣男性进入店里，阿波罗迈步护在程茗前面。

“阿波罗，你在这里等，我去去就来。”

对面珠宝店二楼，两个黑衣男性没有开门的意思，程茗自己开门进去，紧接着门就被关上了。

要不是程茗躲了一下，差点打到她。

“你如今也是用命赌博的人了吗？小公主？”

“你呢？黑暗的皇帝，我们这么久没见，你就这样打招呼？中断我逛街的乐趣，还在这种糟糕的环境下招待我。装什么深沉，你给我转过来，封邢爵！”

“脾气这么大？”封邢爵站在窗口，位置正好能看到对面军火店的前台，方才程茗站的位置。“那个金发小家伙没伺候好你？”

“技术自然是赶不上深受富太太喜欢的爵少。”

封邢爵转身，一步一步逼近，“怎么？你忘了？哪次见面没让你爽得欲罢不能？”他解下一只皮手套，手指修长。“不然，你能因为没被我满足，一下飞机就拉着人去酒店？”

“我那不是还没尝过外国人，再说来接机的学长挺帅的。”程茗抓着他的手十指相扣，不让他碰自己的身体。

封邢爵顺势把她压在墙上，“想杀人，为什么不找我？”

“我可没说啊，□□就不能为了防身？你不要污蔑我。”

封邢爵的唇在两人快要贴上的还差一厘米的时候停下，“想知道付世年的事？”

热气打在程茗脸上，很重的烟味。“你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那个女人的事。还有你和拜斯·常伍德的事。”封邢爵把她的双手举高，握在一只手里。空出来的手挑起程茗的下巴，“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就用身体来换。多久多少次我来决定。”

“呵，那你做梦吧，我不会找你的。”程茗挣扎了一下手，“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阿波罗会着急的。”

封邢爵突然放开她，然后拥抱她，抱得很紧。“对不起，我骗你的，我很想你，我的小公主。我只是生气，你回来这么长时间都不来找我，是不是忘了我。”

这话程茗听过两次。

一次是十七岁，玩没了初夜回到家，手机上的陌生电话发来的短信。

「我怎么会去送死？单纯的小公主，那不过是让你心疼我，好不怪我一个陌生人，趁人之危把你吃干抹净。我不会死的，这么晚了，小孩子该乖乖睡觉。晚安。」

一次是二十二岁，异国他乡难眠的夜晚。

「单纯的小公主，你又被我骗了，我早已不是五年前的收保护费的小头头，而你还是那个单纯的傻姑娘，我占你便宜又不想你报警让人抓我，只能出此下策。而你，人已经在国外了，虽然没超过二十四小时，但你的体内也没用我作案的证据。白白让我欣赏了你的可爱反应，我猜你现在一定气得跳脚了吧。再见，小公主，祝你在国外生活愉快。

附加：对了，那颗粉钻，你如果欠债了不敢告诉家里，就拿去卖了，不值五个亿，只是长得像而已。」

“你这先装逼后道歉的习惯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专骗女人心的男狐狸！”程茗狠狠地揪了一下他的嘴巴，顺便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快六点了。

“你放开，我要走了，还得去付钱呢。”程茗拍拍他的后背。

封邢爵在她耳边吹热气，浓郁的香烟味道，“我陪你去，怎么样？”指尖摸索程茗的腰身，不知道她能不能懂他的暗示。

程茗受不了他故□□技，又能想象得出和封邢爵一起偷听的乐趣。还有就是上源区的□□老大要对她卖身的爽感。

“我知道啦，我带你去就是。”

程茗让阿波罗开车回去，自己则坐上封邢爵的改装吉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