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有仇？”
凌战不太明白桑瑜一直针对马吉晴是为什么。
桑瑜说：“她亲爸坑了你啊。”
“为这？”
“她还想找人卡你剧组呢。”
“想起来了。”
“你什么意思啊？别跟我说这些你都没放在心上，那样显得我忙前忙后很蠢唉！”
桑瑜生气了，搬着屁股下面的小马扎，决定和这人绝交两分钟，只留给他一个‘我很生气’的背影。
凌战看着她浑身冒傻气，笑着坐回监视器前，继续拍下一幕。
桑瑜等了会，等到了拍板声。
她瞪圆眼睛回头，直勾勾盯着凌战。
他就这么过去了？
桑瑜蹭一下站起来，走到凌战背后，狠狠踹在椅子上，什么话都没再说，转身跑了。
一直蹲在旁边等待安排的钱茂茂，好心提醒一句。
“凌导，桑制片很生气。”怕他不重视，还专门强调，“真的很生气。”
“她气你不重要，万一因为你牵连我们剧组的人怎么办？下午茶没了大家会有怨气的，盒饭回到十块钱一份，怕是上工都没力气。”
凌战面无表情地敲敲桌子，凉凉地看她一眼。
钱茂茂猛地回神，看到正在转动镜头，脸色煞白。
完蛋，最近得意忘形了！
钱茂茂被发配了。
发配前还哭唧唧的人，发配后快活到不行。
凌导让她来给桑制片拎包。
这算什么惩罚！
桑瑜也觉得，“全是借口，他就是想迁怒你，我现在大半时间都在上课，又不去逛街，哪里需要人拎包，就算去，拎包也是他的工作！”
“没事情可做是第一步，一直僵持着不喊你回去，你空着空着可能就被开除啦！好阴险的小心思。”
桑瑜越说越气。
钱茂茂愣了下，想说，“凌导其实不是这样的人。”
“怎么不是！你还替他说话，谁一边的。”
“一般凌导都是直接开除人。”
“哦。”
桑瑜不感冒。
不过，“我刚刚说的是认真的，我之前办了旁听证，这几天打算从汉语言那儿熏陶熏陶，下学期新开学跟着大一一块儿上课。”
还有，“我约了歌手试音，两首歌试音耽误一天，之后录音看歌手实际情况，我预留了三天时间。”
对了，“我下周就开始放暑假，录音结束我就要飞新西兰，不在国内，我还是把你送回剧组吧。”
钱茂茂仔细想了想，最后摇头拒绝，“等你离开我再回剧组，都是做助理，照顾你可比照顾凌导轻松多了。”
“那行吧。”
桑瑜把凌战抛到脑后，认真开始忙起来。
别说，有个助理确实轻松不少，至少她在圈内混过，熟悉一些情况，不熟悉也能问到。
她用到的录音棚就是钱茂茂联系的。
等到地方，仰头看着大厦，精致而显眼的logo让桑瑜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这不是凌战背后的娱乐公司？两边不是闹掰了，你怎么会找这里。”
钱茂茂很无奈，“他家录音棚新，制片你最看好的那个歌手也是这家公司的。”
“？”
桑瑜再次仰头，顶着凌霄娱乐四个大字，忽然想到什么。
她掏出手机熟练地打给凌胤。
“大哥，凌霄娱乐是你开的吗？”
“只有51%股份，不参与经营，也想过转给凌战。”
“他肯定不乐意要，他清高。”
凌胤轻笑出声，觉得这形容和弟弟很配，“你喜欢吗？喜欢送给你。”
“喜欢，但不用要股份，我充当一下大股东身边的红人就行。”
确定了心中想法，桑瑜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凌战笨。
被自家公司欺负成孙子，丢人！
下次见面可要好好嘲笑嘲笑他。
手机信息响了下。
桑瑜看一眼，是张图片，一个人的个人信息。
钱茂茂凑近一看，顿时捂住嘴巴，瞪圆眼睛指着凌霄大厦，又指向手机。
“制片，你手里怎么会有水总的资料？”
难道你把凌导开除了？想要换个对象！
桑瑜：“当然是为了熟悉，走，先进去。”
钱茂茂虽然会时不时和桑瑜说凌导小坏话，但那无伤大雅，私心你，她还是觉得两人分配得。
主要，她很怕没了桑瑜，她们凌导再找不到对象。
为了以后剧组内导演情绪稳定，稳定和谐的感情生活是必不可少的调和剂啊！
钱茂茂匆匆给凌导发了短信，抬头见桑瑜已经走远，急忙追上去。
“等等。”钱茂茂靠近后，“我没记错，凌霄娱乐的水总网上资料已经三十岁了！”太老了！
“三十不挺年轻的。”
“你，你喜欢这样的？”
“不重要。”桑瑜站在前台不远处，看钱茂茂，“你登记了吧？”
“……有！”
她赶忙掏出手机，打开收到的预约成功的短信，送到前台面前，对方看他们两个人，给开了两张临时通行卡。
“录音棚在十楼，右边电梯刷卡上去。”
“谢谢。”
钱茂茂拿着卡转身，刚刚还孤身一人站着的桑瑜，此刻身边站了一位腼腆害羞的男人！
啊！装什么！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根本和害羞不配！
钱茂茂匆匆上前，“制片，登记好了，我们可以上去了。”一双眼，死死防备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