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
温和的大娘拍拍孟归的背:“不会不会,你咋弄的,叫啥名啊?你家里人呢?”
孟归哽咽着瞎编:“我叫孟归,我…小时候爹娘不要我了,他们把我扔了……”
大娘听后一皱眉:“哎呦,怎么这样,你身上可有钱治伤?没有的话大娘先给你一点,不用你还。”
孟归连忙推拒:“不行,大娘!我不能收您的钱!”
大娘找空往孟归怀里一塞:“听大娘的,你差不多才二十几吧,哎呦这么好的孩子,拿着把伤治好,好好过日子!我家就住东头那村口,我儿子去当官了,平日回不来,得空就来大娘家玩玩。”
孟归不再推拒,有钱不要纯傻子。
收了钱,他感激道:“谢谢大娘!大娘你真是好人,我今后一定常去!”
跟着进门一路目睹了全程的鬼兄:“…………”
简直戏精转世。
孟归佯装看不见那鬼一言难尽的表情,继续一把鼻涕一把泪。
“哪个腿断了?我看看。”一位老者的声音响起。
孟归:“?”
众人退开一片空地。
宗大娘笑道:“哎!没断!柳大夫您来看看,他这伤能治不?”
柳大夫蹲下身,看了一眼伤势,道了句:“居然还真没断。”
孟归:“……”没断你很失望?
柳大夫一只手捋着下巴的白胡子,另一只手微微拉开皮肉看了看
孟归:“嘶——”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柳大夫看了一会儿道:“这伤要治不难,只是……啧”
孟归心一悬。
“这真是……”
孟归心悬的更高。
“奇了!这腿上伤的如此严重竟丝毫未伤筋脉,还就这么止血了!”
孟归:“……”哈哈
宗大娘一拍手:“哎呦!这不好事儿吗!柳大夫快给人治治吧,这光看着就疼。”
柳大夫应了声,招呼人开始治伤。
夜深了,繁星闪烁。
宗大娘不知道哪儿给孟归整了根红棕手杖,上面雕了不少花花草草飞禽走兽。
宗大娘:“路边买的,不值钱,先拿着用,不然下地走路不方便。”
孟归默默看了一眼空旷的街道,心想定是跑老远到夜市买的,这大娘好的让人没话说。
他连连道谢,表现得十分乖巧,再加上眼睛圆,显得他莫名有些乖,惹的宗大娘一阵怜爱,嘱咐了好半天才放人走。
临走前柳大夫从屋内探头道:“那个哭包!到家了记得把腿上剩下的血擦擦,我这儿没有多余的布条了,回家了记得缠布,不要沾水,估摸着半个月后过来拆线。”
孟归看见这老爷子就腿疼,老老实实点头答应,忙不迭拉上站一旁看了半天戏的鬼跑了。
一人一鬼慢慢腾腾的走进一片树林,孟归忽的想起他并不知道某鬼的名字。
都拐走了,还不知道人家名字,想想好像有点对不起人家。但很可惜,作为一个脸皮堪比城墙的人,这对不起只维持了一瞬。
孟归:“公子,你叫啥名儿啊?
鬼沉默了一阵,似乎在想什么。随后道:“孟北望。”
孟归皱眉,这名字太耳熟了,像是听过很多遍,但他想不起在哪听过。
脑中浮现出一个人影,小小的,又转瞬即逝。
他愣了一下,但再也抓不住那人影。
见记不起便懒得再想,孟归哈哈两声道:“那可真是有缘,咱俩同姓!”
孟北望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西边那里少人!去个人!咳!咳咳咳咳咳咳!!!哎呀算了我去,剩下的人在边上留神看着!”
远处传来人声,孟归朝前望了望,看见了先前那座从天而降的山。
山下有灯光闪烁,有人正忙活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