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却按住她,笑着摇了摇头,让她的头紧紧靠在他胸膛上。舒然靠了一会儿,抬头迷惑地看着江砚。
「感受到心跳声了吗?」
「嗯?」
「只要它还在跳动,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帮你一起扛。舒然,你不是一个人,你试着相信一下你的男朋友,好吗?」
「我——」
舒然被这句话感动到了,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说起,眼泪再次在眼眶里打转,但她这回忍住了,从江砚怀里钻出来,去找从医院带回来的药。找来一堆药后,她掀开江砚的衣服,学着医院护士的动作,帮江砚拆绷带、清洗、消毒、上药。
做完这一切,收拾完垃圾,她才又坐回客厅。
江砚见她坐得远,又主动靠近她,一把把她捞进怀里,亲了一下:「吃饭吧,你做都做好了,不吃是不是挺浪费的。」
「嗯。」舒然淡淡回应了一句,便跟着江砚起来了。
两人相对无言地解决了一顿早餐后,江砚拉着舒然又一起坐回沙发上,看起了球赛。
舒然对足球篮球都没什么兴趣,也没什么谈话的欲望,就规规矩矩地躺在江砚怀里发呆。
江砚眼睛盯着电视屏幕,手指无意识地搅着舒然的头发,不久之后,又试探性地问:
「为什么来北城?」
「自由吧,想要自由。」舒然语气喃喃。
「你父母——」江砚才开了个头,舒然就打断了他:
「我现在不想说,等我想说的时候再说,可以吗?」
江砚斜眼看了一眼怀里的人,手臂紧了紧,果断没再继续,只把话题转移到了许嘉身上:「然然,以后许嘉,你别理他好不好?他配不上你,做你的朋友都不配。」
「嗯……」
舒然嗯了一声,又没话了。
江砚见舒然并不把许嘉当回事,彻底放下了心,为了让她高兴些,又开始撩她,摸着舒然的耳垂问:
「舒然,你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吗?」
「哪里?」
舒然懒洋洋地抬起头,这个问题她一直很想知道,不可能是那次寝室四人捉猫,要是真是那次,江砚绝不可能这么问。
江砚懒洋洋地靠着沙发,摩挲着舒然的眉眼:
「第一次见你,是在南城那间我救过你的酒吧。那时候,你正和你认识的那个东子在舞池里热舞,穿着一身黑色超短皮裙,我当时一眼就记住你了。」
「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旁边还坐了两个二十几岁的大肚子猥琐男,他们一个劲地在讨论你,还说了一些不要脸的荤段子,最后还商量着找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堵你。我当即就没忍住,直接把酒杯扣到了那人群中起哄最欢的一人身上,借着打架的契机把他们弄进局子里去了。」
「后来,我也没想到在F大还能遇见你。」
江砚话说完,梅西纵身一跃跳进舒然的怀里,蹭着舒然的手。
舒然手撸着猫,回味着江砚话里的意思,当即惊坐起来,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江砚。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知道我另一次英雄救美,又对我增加了几分好感了?」
「有钱就是了不起,这位学妹,就比如你撞进我怀里,我就可以大方地不让你赔!江砚,原来在这只猫捣乱之前,你就认识我了是吧。」
见舒然一下恢复了精气神,还对他呲牙,江砚无奈苦笑,然后别过了脸。
他这是一时没控制住骚劲儿,给自己挖坑了?
舒然目光幽幽地瞪了他好一会儿,突然逮住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问:
「这只猫,也是你当初故意放到我们寝室的?你故意制造那一切,然后等我们抓猫的时候,你知道梅西要扑你,故意站到我身后的?」
江砚没想到当初那事还能被秋后算账,无奈扶了扶额:
「我那时候也是无奈,我都在你面前晃悠过好几次了,但你这个女人就是眼瞎,老子这么阳光帅气,你愣是没看见,那……那我还不得想点其他办法啊。」
「这么说,这只猫也是故意去我们寝室搞破坏的了?」
舒然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
「那倒不是,我——我只是给它闻了闻你身上那特有的洗发水味道而已——,哪想到效果那么好。」
江砚扬唇,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牙印,把头埋在舒然的脖颈处承认了。
「妈的,你还真是骚狐狸哈,蒋硕倒是形容得半分没错。」舒然捶了江砚两拳后,又问:
「酒吧那次,你为什么要打架?直接报警不就好了吗?」
江砚挑眉,对上舒然的唇,在舒然唇上偷了个香,才道:
「因为……老子当时就看上你了。你当初那性感清纯又厌世的模样,老子一看就觉得你是我的女人,所以,怎么能容忍得了别人对你那样意淫。」
舒然:「……」
舒然被江砚那些话说得脸火辣辣地热。
江砚扬眉轻笑,然后点了点舒然的鼻梁:「害羞了啊?你当时就是那样勾引我的,后来我说你勾引我,你还不承认。说说吧,你现在该怎么补偿我?」
「这样,还是这样——」
「我……我没勾引你,你少信口雌黄!」
「没勾引,那酒吧里的男人怎么会意淫你,老子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
见舒然红着一张脸还不承认,江砚一把捉住她的手,让她真正感受了一下他已经被她勾引了的「罪证」。
舒然一瞬间脸红透,别过脸看电视。结果,方才他们动作间不小心换了台,此刻电视上正上演着一部言情剧,男女主角还像他们一样坐在客厅,做着不可描述的事。
舒然的心一下就跟着颤了一下。
然后……
然后舒然就感觉自己整个人像电视里的女主一样,晃了一下。
然后……
她和江砚的衣服在客厅纠缠了一地,但到最后,江砚还是没要她,冲进了浴室。
舒然刚才在沙发上瘫了一会儿,门铃就响了。于是,两人连忙手忙脚乱地捡起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两分钟后,两人衣冠整齐,才替家政阿姨开了门。
阿姨进来后,看着一地的水脚印:「怎么这么多水啊,你们俩刚才干什么了?」
问完了,阿姨对上两人的神色,立马又四两拨千斤,情商极高地为自已找到了答案:「肯定是梅西,哎,这个季节的猫最调皮了。你们俩都去做自己的事吧,我收拾一下屋子,待会儿做好饭叫你们。」
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