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舒然再帮江砚擦身体的时候，没脱他的裤子，就学着那护士上药那样，把江砚的裤腿卷上去，把裤腰往下拉了拉。不一会儿很轻松就把这件事解决了。

江砚也很满意舒然这样的转变，总之总结下来就是，不是舒然一个人不想陷入昨晚那样的尴尬，他也不想。

所以能有这样的转变，对两人都算是好事。

苏御请的那个护工，江砚一见到她就没有好脸色，舒然也担心自己的发散思维是真的，便与江砚商量一下，没退钱就把她给辞了。

反正擦身这种事她都帮江砚做了，护工也就没什么必要了。

苏御走后的第二天，韩飞和蒋硕就给江砚打电话说会来探望江砚，但舒然一直等到第二天他们都没来。

舒然就猜出这里面的猫腻了，但她看破不说破，只睨了江砚一眼就继续做事情去了。

日子就这样过了两天，第三天，医生表示江砚可以活动了，要舒然帮江砚如厕，还有锻炼。

舒然当即一张脸又红成了大柿子，锻炼倒是没什么，就是如厕，把江砚弄进卫生间。

让他当着自己的面尿尿，完事了还要帮他提裤子，这种事，真的……，真的好让她为难啊。

其实，这种事，江砚也好不到哪里去，特别是见舒然别过脸，他还必须要叫她，他就难以启齿。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什么脸面他也顾不得了，只能开口让舒然帮他做。

舒然第一次听江砚帮她提裤子，眼神都不敢往下看。

就只让江砚站起，让他把手搭在她肩上，慢慢地帮他提起来，有些时候手还不经意间碰到不该碰到的东西。

于是两人就又会陷入一阵尴尬。

但江砚总要比舒然脸皮要厚一些的，舒然帮他提了两天裤子之后，他的脸色坦然了不少。

在第七次被舒然从卫生间搀扶出来后，他把自己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舒然身上，双手从背后搂住舒然的腰，又开始没脸没皮地浪了：

「我觉得，咱俩身上这尴尬劲，其实是可以消除的，你……，你多看看，多练练就好了。反正，我已经栽在你手里了，以后也没打算挣扎，你提前执行权利，咱俩都不吃亏，是不是？」

「然然，你要看，你就光明正大地看好了，别别过脸了，矫情！」

说完，还像以前一样在舒然耳垂上哈气。

「你……」

舒然一瞬间呼吸凌乱，一张脸红透，慌乱之下一把甩开了他。

然后……

然后江砚毫无意外地摔倒在地，皱眉「嘶」了一声。

舒然无奈又只能走上前，把他扶起来，并搀扶到床上。

江砚见她面无表情，有些恼，又欠扁地笑了笑，力道加重，一把又把舒然拉了一个趔趄，迫使舒然坐到床上，环住舒然的腰，靠着她低语：

「我说的是实话，你干嘛又要生气，与其别扭着，不如我们都大方一点，岂不是更好，我想要你从来没掩饰过，你也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了，我们干嘛还要别扭呢，你说是不是？」

「护士，护士……要过来给你换药了，江砚，你就规规矩矩地躺下，别骚了行吗？你……，你是狐狸精变的吗，老是想要勾引我！」舒然耳根再次微红，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她长松一口气，瞪了一眼还骚的江砚。

舒然瞪他，江砚也不恼，只笑笑接着舒然的话描：「狐狸精啊，你这形容真贴切，我就觉得只有狐狸的聪明才智才能配得上我，嗯，你眼光不错！然然，你说得对，我就是专门来勾引你的，猫和狐狸天生一对，我总有一天——」

「猫和狐狸有生殖隔离，谁跟你天生一对，还有我跟猫有什么……」

江砚一时还没表达完，舒然就抢白了她的话反驳，她话也没说完，护士就端着托盘进来了。

她按照惯例检查一番，把吊瓶挂上之后，又习惯性说了几句嘱咐：

「舒然你男朋友今天能进食了，流食就别给他吃了，食堂里有营养餐，你可以给他买，不喜欢吃食堂的话，你也可以帮她做点，不会的话外面点餐也行。」

「好的，谢谢，我有研究过。我会替他安排上的。」

舒然撩了撩不存在的发丝，笑笑点头。

「照顾得真周到，你们的感情真好，你也是个称职的女朋友，不过你男朋友长这么帅也配得上你这份关心，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找我。」

这个护士应该很喜欢看帅哥，她每次来都会多看江砚几眼，然后会心一笑，才离开。

今天也一样，不过是多夸了一句舒然才走的。

护士人走之后，舒然不由得多打量了江砚几眼，江砚的颜值在男人中间，的确是上等中的上等，也难怪余姚会为她要死要活。

舒然以前还从来没认真观察过他，现在看着，不由得是真的挺好看。

「一直看我干嘛？也觉得我挺帅？终于磕上我的颜了？其实你男朋友身材也不错，要不你脱了再看看？」

见舒然一直在看自己，江砚又浪荡地挑起了唇角。

「真不要脸！吃什么？我去帮你准备。」

舒然哼了一声转移了话题。

「吃什么？当然是你做的饭了，只有你做的才最对我胃口，你快去给我做一份去。」江砚大爷似附议。

舒然一听就笑了，然后走过去点了点江砚的额头：

「这位大爷，你说你这话现实吗？我们现在在医院，我去哪里帮你做饭去？」

江砚一把捉住舒然的手朝她手心挠了挠，然后挑眉：

「你知道的，我在学校之外有一套房子，那里有场所让你发挥，你还有什么话拒绝？」

舒然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无语道：

「这里到学校来回要一个半小时，外加做个饭，起码要花两个小时，我走了，你这边谁照顾，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坐飞车也来不及啊，咱能现实一点吗？」

「那就等我出院做。」江砚望着舒然就像个小孩子要糖一样。

舒然眼神闪过一丝什么后，点头：「可以，不过就一次，我极不喜欢做饭，这次是补偿，以后绝不可能。」

「……」

江砚对上舒然的目光，沉默半晌，然后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