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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同心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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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无字诀

白衣人撕开胸膛时,露出的不是心脏,而是半枚青铜茧。沈砚的燃犀剑突然软化,青焰顺着茧纹烧出篇梵文——正是当年圣女自焚前,刻在婚锁内侧的《同心咒》。

谢无涯的断发凝成新弦,琴音震碎青铜茧。茧中跌出个玉雪团子,眉心血印与昙生颈纹首尾相连。白衣人突然惨叫,周身劫气化作青秧,根须缠着兽纹爬上谢无涯的银发。

"师兄,这同心契的滋味..."沈砚将燃犀剑刺入自己灵台,剑气却透过同心契灌入白衣人眉心,"可如当年师尊所愿?"

第四幕结发书

天地脐绽成优昙的刹那,伽蓝寺残钟自地脉升起。昙生抱着双亲渐冷的躯体跃入钟内,冰蚕丝将三人魂魄缠成同心结。青铜钟面突然浮现圣女的手书:

"劫非劫,缘非缘,双生结发处,即是无相天。"

白衣人消散成星屑时,十二冰棺化作桃树种满山野。谢无涯的白发间生出一朵并蒂昙,沈砚的燃犀剑成了护花刺,而昙生腕间新结的蚕丝胎镯,正系着段青铜铃铛编的同心辫。

第五幕炊烟续

三年后谷雨,新迁的草庐爬满冰蚕藤。蜚兽蜷在灶台打盹,爪边蜷着个玉雪团子——正是青铜茧里脱胎的幼弟。昙生握着弟弟的手点豆,青秧间忽起阵带着酒香的风。

风止时,桃树下多了两尊石像。一尊银发抚琴,一尊执剑温酒,石缝里钻出的冰蚕丝缠着枚优昙籽,籽壳上刻着未完的偈语:

"天地烹茶处,劫火亦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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