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燃犀烬

沈砚的剑锋触及祭坛时，青铜纹路突然活过来。燃犀火顺着血槽烧向阵眼，却见阵眼处立着樽冰雕——雕的是三百年前抱着昙生跳往生阵的谢无涯。冰雕心口插着把匕首，刃上刻着《黄粱经》终章。

"好师尊，这弑徒的戏可眼熟？"白衣人掐诀唤出血色优昙，花瓣里裹着段记忆：当年沈砚碎灵核时，有半缕恶念被冰蚕丝缠入地脉，如今借玄冰棺养成了人形。

第四幕无相劫

九星连珠的刹那，白衣人撕开胸膛。他灵台处嵌着的不是心脏，而是圣女当年封印的天地脐。三千血柱轰然倒塌，归墟海眼倒灌苍穹，玄黄浊气凝成巨手抓向昙生。

谢无涯的兽纹爬满脸颊，银发绞住血手："我养的孩子，轮不到天来收！"蜚兽成体突然从云层扑下，额间第三目照出白衣人真容——竟是当年被斩灭的佛面少年，借天地脐重塑了肉身。

第五幕因果刃

昙生腕间胎镯尽碎，冰蚕丝缠成无相弓。弓弦是谢无涯的断发，箭矢是沈砚的燃犀骨。拉满弓时，伽蓝寺残钟突然自鸣，钟声里浮出圣女最后的笑靥。

"娘亲教过，劫该这般渡..."箭离弦的刹那，十二道血柱化作青秧，归墟浊气凝成春雨。白衣人胸口的天地脐突然开花，结出的优昙苞里蜷着当年的玉雪团子。

蜚兽吞下天地脐的瞬间，谢无涯的白发缠住沈砚的剑柄。燃犀火顺着冰蚕丝烧遍三界，将无相劫炼成粒琥珀——内里封着白衣人消散前掷出的青铜铃，铃舌正是昙生当年掉的乳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