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勾引他?
阎月儿自己也不知道,或许梦里的自己,也喜欢徐如星吧!
“本尊不知。”
顾兰台没办法,安慰道:“那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一个梦而已,管那么多干什么?回去陪你夫君睡觉吧!”
说着,顾兰台打了个哈欠,把阎月儿倒好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才站起身:“困死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好。”
阎月儿没有拦他,任由他回去睡觉,第二天起来再全部忘记。
待他走后,阎月儿又独自一人在这里坐了很久,从手环里取出那把七弦琴。
……弹着弹着就哭了。
阎月儿手指抓着自己的头发,咬上自己的食指关节,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我喜欢他……
哪怕他不喜欢我,我也去勾引他,就是因为我喜欢他;哪怕他折磨我、囚禁我,我会害怕他,但我还是喜欢他。
我那么喜欢他,为什么后来会爱上魔尊呢?
不该如此,我喜欢的……是徐如星啊!
真的是因为精神失常吗?
可也不对!我为何要喜欢他?他那样对我,我为何要喜欢他?
他连星儿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还好……现在在本尊身边的,是星儿,不是梦境里那个徐如星。
阎月儿在这里一遍一遍的弹着那首凤求凰,坐到天亮,直到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才回到卧室。
彼时徐如星带着一身的吻痕,抓着被子坐在床上,扭过头死盯着阎月儿。
“阎月!你给我过来!”
阎月儿轻笑着,到床边坐下。
徐如星直接对着阎月儿的屁股就是一脚,可惜没踹到,反而被阎月儿抓住脚踝:“本尊腰疼,星儿这是作何?”
“你腰疼?我都没说腰疼呢!被压的又不是你,你还敢问我作何?”
昨日在院子里吃饭时,徐如星在他腰上狠狠一掐,阎月儿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徐如星腰疼倒是有理有据。
阎月儿放开他的脚,往床头挪了些,安慰道:“星儿莫气,下回换星儿压着本尊可好?”
说着,阎月儿从手环里取出件白色的里衣,拿开被子替他穿上。
徐如星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伺候,突然间想起来什么,狡黠的一笑:“阎月,你叫我声夫君来听听。”
“为何?”
“哎呀!你叫我一声嘛!你在书里都叫魔尊夫君了,怎么换成我,你就不愿意叫我一声夫君来听听呢?”
阎月儿别过头,虽然在人后他都是自称徐如星为夫君,但说到底也没真当着徐如星的面叫过他夫君,这会儿徐如星让他这么叫,他直接脸红到耳根。
那两个字好像烫嘴一样,怎么也说不出口。
饶是平时再克己守礼的阎月儿,也经不住徐如星这样的撒泼打滚耍无赖,又卖萌又哥哥哥哥的叫着。
片刻后,阎月儿垂着眸子把头转回来,结结巴巴的说着:“夫……夫君。”
徐如星顿时笑的合不拢嘴,看着阎月儿的脸颊傻笑,思绪翻飞。
“再叫我一声。”
阎月儿:“夫君。”
“很好,以后就这么叫。”
说着,徐如星直接捧着阎月儿的脸,在他唇上吻下。
直接又将人吻到双腿发软,瘫倒在床上。
“阎月怎么一点也不会接吻,每次接个吻都能站都站不稳,未必梦境里没有梦到过和我接吻吗?”
阎月儿把徐如星从自己身上推开,坐好,整理了下衣襟。
梦境里,好像是没有看到徐如星和自己接吻,每次都是直接被徐如星压在身下。
细想一下,竟然连调情的过程都没有。
“本尊的确未曾梦到过与你……”
好!这两个字又烫嘴,克己守礼的阎月儿还是说不出来。
徐如星也不生气,穿好衣服准备下床,结果一掀开被子就看到那条红色的丝带。
“这不是……”
昨天绑我的那条丝带吗?
徐如星将它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下,怎么看怎么眼熟,就当他准备问出口时,阎月儿突然化出那把金色的折扇,上面赫然只有左边还挂着一条,右边的已经被他取下来了。
“阎月!你竟然把我给你做的折扇弄坏了,还用来绑我。”
阎月儿迅速站起来,把折扇放进徐如星手里,解释:“本尊并非有意的,那些狼族爪子太过锋利,无意间被他们抓坏的。”
“那你用来绑我是?”
“是……”
阎月儿想说是因为徐如星昨天推自己,觉得徐如星太过不安分,才想把他绑起来的,只是恰好有条丝带,便拿出来用了。
徐如星还在继续质问:“是什么?”
“本尊并非有意,下次本尊不绑星儿了可好?”
傲娇徐如星,仰起头哼了一声:“你还想有下次?!”
下次我一定要反攻回来。
渐渐的,徐如星又开始神游天外,阎月儿只是不会接吻,但其他方面真的很会,也知道怎么样徐如星才会舒服一些,才会不疼。
这样想着,徐如星顿时不生气了,将折扇收好,丝带缠绕在自己手里:“算了,我等下给你修好再拿给你。”
见徐如星不生气,阎月儿才露出笑颜坐了回去,从手里取出那卷龙绡:“星儿,这个给你。”
“嗯?欧根纱?”徐如星自问自答,上手抚摸着这光滑的布料。
“嗯……好像又不是,材质比欧根纱好很多,白色为底又透着五彩的光芒。”
说着,还举在穿透窗户的阳光下照了一下。
见此,阎月儿解释道:“这是龙绡,南海鲛人族擅纺织,可织出入水不湿的龙绡,本尊此次下界恰好处理鲛人族与龙族的事,便顺手向他们讨要了一些,星儿可喜欢?”
“入水不湿?!”徐如星大吃一惊,心想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好东西。
“喜欢,感觉可以用来给你做一件披风。”
阎月儿轻笑,伸手摸摸徐如星的头发:“星儿喜欢就好,不过星儿为何总想着给本尊做?为何不给自己做一件?”
“因为你是老婆啊!对老婆好,是每个老公应该做的。”
听不懂,但感觉和夫君娘子的意思差不多。
阎月儿觉得徐如星那个世界的称呼真奇怪,为何要加一个老字?但阎月儿也没有问,准备回茗室休息。
“星儿先休息吧!本尊去茗室坐坐,记得莫要懈怠了修炼。”
徐如星咬咬牙,昨天才把人弄了好几次,今天就叫人去修炼,哪个人像阎月儿这么苛刻。
但他也没有说,任由阎月儿离开去了茗室。
徐如星腰酸的要死,才不想去修炼,而是直接去了茗室,给他把折扇修好。
神界的日子一如往常,自从思意思接收了掌门令牌之后阎月儿的事务就少了很多,开始了和徐如星没羞没臊的婚后生活。
然后徐如星次次反攻,次次失败,后来气的每天只让阎月儿要两次,不然就变回一条小蛇回茗室里去睡。
思意思是龙族,寿命也长,阎月儿不用担心。
倒是把自己的血给了顾兰台一些,加上顾兰台自己修炼,几十年过去倒也没变老,还是一如既往的二三十岁的样子。
阎月儿后来担心或许几百年之后顾兰台会离去,还专门以自己的鲜血为引炼制了一枚丹药给了顾兰台。
南山门也日益强大,门内不再只有顾兰台和思意思,思意思也收了自己的徒弟。
阎月儿很少去南山门,真就成了门内那个神出鬼没但实力强大的长老。
……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一晃六十年过去,这天思意思来找阎月儿,阎月儿便知道是有什么他都处理不了的事了。
“你且好生说,莫要着急。”
思意思道了声“是”,整理了一下呼吸,才慢慢解释:“师尊,是魔族,大肆在人间炼制怨气,那些人全部被活生生吸干了生气。”
阎月儿瞳孔震惊,不禁皱了皱眉,除几十万年前神魔大战那一次,魔界近几十万年向来安分守己,为何此刻突然炼制生人气息。
一旁的徐如星倒是莫名出了一身冷汗,不知为何,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一阵慌乱。
“阎月,你要去吗?”
阎月儿扭头看了徐如星一眼:“自然要去。”
徐如星赶紧拉住阎月儿的手:“不行!你要去的话可以,但是必须带我一起去。”
“为何?”
为何?徐如星也不知道,但总有预感,阎月儿此次若是下界会出事,毕竟阎月儿还梦到自己与魔尊成婚。
可以的话,他并不想阎月儿与魔族之人扯上关系,哪怕他们现在已经成婚几十年了。
“总之你去就必须带上我!”
阎月儿:“好。”
说完,又给顾兰台发了个传讯符,叫上顾兰台一起过来,这才祭出符纸去了人间。
此时人间已是尸横遍野,满地的干尸,像是活生生抽走了一城的生机。
徐如星看着这些尸体,有种看埃及电影一样的感觉,全是木乃伊,实则这些人之前全是活生生的人。
这座城现在已经变成了空城,只有城中心那一块,上空全是黑气。
总有一种电影里世界末日的感觉。
看的徐如星忍不住拉紧了阎月儿的袖子:“阎月,你……你小心点。”
另外两个人无语的眉头抽动了下,满脸无语。
他这一脸害怕的样子,还提醒无上天尊小心,小心的该是他自己吧!阎月儿什么修为啊?再不济,小心的也该是那些魔界中人。
阎月儿安慰徐如星:“星儿不必害怕,有本尊在,不会出事。”
这时,思意思站了出来,道:“师尊,我们现在去何处?”
阎月儿看了眼城中那凝着一团黑气的地方,一边牵着徐如星的手一边在前面带路:“去城中。”
顾兰台:“是。”
思意思:“是。”
两人不再说多余的话,乖乖跟在阎月儿身后。
一路上越靠近城中,干尸越多,可以看出之前这里究竟有多么的繁华,只可惜事与愿违,如今已全是断壁残垣、尸横遍野。
四人行至那座府邸前,立刻被几十个魔族围住。
“何人?竟敢擅闯杨府。”
徐如星疑惑,心道:杨府?
看来这里之前也是人间的一处大户人家,只是如今已被魔族之人占领,尚不知里面情况如何。
阎月儿首先化出那把金色的折扇,对徐如星交代了一句:“星儿,你且在后面躲好。”
说完,直接放开徐如星的手,往前走了两步:“杀进去!”
顾兰台与思意思心领神会,一人祭出黑色的长剑,一人祭出长枪,迅速加入战斗。
徐如星只知道阎月儿是六界唯一的神,只知道他很强,但却从未认真的看过他到底有多强。
这会儿亲眼所见,才知道……阎月儿当称得上战神二字。
魔族阴险狡诈,黑气不断,却根本近不了阎月儿的身。只有顾兰台和思意思受了点伤。
徐如星一时看的出神,竟没注意到那门匾上还站着一人,此刻他手持一把黑红色的弓箭,正对着自己射出。
阎月儿:“你们魔族中人惯会搞这些偷袭之术吗?”
可惜,阎月儿一个闪身,突然出现在那人面前,抓住那把射出的弓箭,然后竟直接插入那人的喉咙里,那人就这么变成一具尸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末了,阎月儿还跳到顾兰台身边,替他解决身后准备的人:“兰台还真是顾头不顾尾,何时才能稳重些?”
徐如星真的佩服他,一边如此杀伐果断手起刀落,一边还能出言提醒他们,完了还能默默保护自己。
不多时,这些魔族中人全部被他们三人杀了个干净。
阎月儿一脚踹开杨府的大门,折扇往里一甩,直接抹了那两个守门人的脖子,连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徐如星当下直接愣在原地。
二十一世纪的人,连战争都没经历过,又怎么能接受这样杀人的场景。
哪怕这些不是人,是魔族。
人在害怕或者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