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说完,倒进嘴里的酒又原封不动地倒了回去。
她感觉喉咙被堵了几颗大石头,让她失去吞咽的功能。在原地呆了几秒,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应棠。
应棠倒没觉得有多奇怪,很平静地说:“很正常嘛,体质再怎么特殊也是鬼,小鬼是吃不了东西的。”
生命中最后一点的乐趣也被剥夺,庄玉兰崩溃地把酒放回原位。
她不死心,突然毫无征兆地蹲在地上,在应棠的尖叫声中抓了一把草放到嘴里。
嚼嚼嚼,吞不下去。
嚼嚼嚼,还是吞不下去。
看她面无表情地嚼草,和老牛成精了一样,应棠吓得想跪下求她:“玉兰,你别嚼了,我害怕。”
把嚼碎的草吐在地上,庄玉兰气愤地看向应棠:“那我现在除了沾食物一身口水还能做什么?”
应棠宽慰她:“你想多了,你连沾它们一身口水都做不到。”
颓丧地倒在地上,庄玉兰闭上眼睛。
鬼不需要睡眠,也不会感到困,所以应棠也躺在她旁边跟她说着话。
两人就这样聊天聊得非常忘我,全然忘记天已经快亮了。
在天边翻鱼肚白的时候,应棠突然惊慌地站起身说:“不好,快去找一个能遮住阳光的地方,天要亮了。”
庄玉兰颇为自信:“不用,我和你们不一样,白天也...”
话没说完,她感受到有一股诡异的瘫软蔓延到整个身体,整个人像突然化成了一滩水一样,失去所有行动的力气。
脑子越来越迷糊,像被打了麻药,她有气无力地问身后的应棠:“我现在是个什么…形态?”
应棠的声音也虚弱不已,勉强打起精神回她:“类似于,一坨史...史莱姆。”
得到这个答案,庄玉兰卒。
即将升起的太阳把天际染得金光闪闪,云层慢慢变幻着,很快,一颗像油画柿子的太阳长出地平线。
随着阳光越来越强烈,两坨透明史莱姆同时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