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在地球,我们现在的关系叫什么吗?”夜慕笑着拍拍宸惜的背,卖了个小关子。
宸惜果然表现出几分好奇:“什么?”
夜慕故意凑到宸惜耳旁,一字一顿道出答案:“男、朋、友。”
嘴边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染红,夜慕满意地弯了弯眸子。
虽然宸惜没有听说过这个词,但结合夜慕说过的“男”“女”,也不难理解。
他现学现卖:“男朋友。”
夜慕觉得耳朵有些痒,他忍住去揉的冲动,强装镇定应下:“嗯。”
他又想到什么,嘴角止不住上扬,一本正经道:“还有一种更亲密的称呼。”
“叫‘老公’。”
“什么?”宸惜的语气略带迷茫。
想着这个词对宸惜来说可能确实不太好理解,夜慕重复了一遍:“老、公。”
“嗯。”
“我更喜欢这个称呼。”宸惜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宸惜看来,“男”对应“雄性”,而“朋友”这个词太过寻常,听起来不够亲密,反而是“老公”这个完全陌生的词让他感觉有些不同。
……靠。
夜慕的笑一僵,反应过来。
自己居然被宸惜无意间坑了一把。
他原本想仗着宸惜不懂骗他叫自己一声“老公”的,现在被占便宜的人成了自己。
夜慕气得去揪宸惜的耳垂。
“怎么了?”
宸惜不明所以,歪头看夜慕。
“……没什么。”
夜慕见宸惜无辜的样子,一哽,不想说出真相。
“以后还是叫男朋友吧。”
“为什么?”宸惜更加疑惑了。
夜慕皮笑肉不笑:“不为什么,我喜欢。”
宸惜面上是掩不住的可惜:“好吧。”
……
回到洞穴。
夜慕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走了这么一遭,他感觉有些累了。
“你休息。”
宸惜把夜慕领到床前,主动松开了手。
一接触到暖和舒适的被窝,困倦的感觉就席卷而来。
夜慕打了个哈欠,依言躺了下去。
宸惜站在床边,挡住了洞外的光线。
夜慕仰头看他。
看上去宸惜打算一直站在这里看着夜慕休息。
“……”
夜慕一手抓住了宸惜的衣袖,一手对宸惜勾了勾手指,声音带着困意:“一起。”
宸惜背着光,夜慕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得那双银眸实在摄人心魂。
这是夜慕第一次邀请。
他们以前也算是同床共枕,只是从来没有和人型的宸惜一起过。
夜慕的思维倦怠,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
眼看着宸惜脱去外袍,夜慕还是迷迷瞪瞪的。
直到宸惜面对面躺在自己身边,直勾勾看着自己,夜慕才立刻清醒。
宸惜没说话,将被子盖到夜慕身上,轻轻拍了拍。
“……”
夜慕默了默,很快就安然接受。
都是自己男朋友了,这有什么?
他直接上手抱住了宸惜,顺便将身上的被子分给他。
一起睡哪有自己单独盖被子的道理?
夜慕像抱大玩偶似的抱着宸惜,温暖的触感让他忍不住蹭了蹭。
啊……好舒服。
真困了。
夜慕心安理得把宸惜当成挡光板,埋在宸惜胸前,毫无心理负担地睡了过去。
独留宸惜被夜慕抱着,始终不愿睡去。
一双淌着流银的眸子细细描绘怀里人的面容,直到夜幕降临。
……
待夜慕慢悠悠醒来,眼前已经是一片漆黑。
“谁把灯关了?”
夜慕嘟囔着,揉自己惺忪的睡眼。
“什么?”
宸惜听到夜慕的碎碎念,疑惑。
“没什么。”夜慕蹭了蹭自己的“暖宝宝”试图让自己清醒些,随口解释:“就是地球上一种能照明的东西。”
宸惜知道夜慕在夜晚不能视物,主动道:“我去生火。”
他在耳濡目染中早已学会了这项技能。
夜慕有自知之明,知道这时候的自己压根帮不上忙,也没有推脱。
“嗯,辛苦了,去吧。”他老实放开了宸惜,眼睛还是睁不开。
宸惜轻轻碰了一下自己肖想已久的脸蛋,在黑暗中的嗓音显得格外轻柔低沉:“再休息一会,我马上就好。”
夜慕只觉得脸有些痒,没有过多在意,微微点了点头,尾音带着未醒的微哑:“好。”
当带着暖意的火光照射在夜慕脸上时,夜慕终于完全清醒过来。
他坐在床边伸了个舒服的懒腰。
这冷天气,真的很适合缩在被窝里睡觉。
“想吃什么?”
宸惜把火堆生在了洞内的壁炉里,坐回了夜慕身边。
夜慕没回,反而转头问他:“你有什么想吃的么?”
宸惜摇头:“你呢?”
“我也没有。”
夜慕又看了眼洞外:“外面又冷又黑的就别出去折腾了,随便吃一点吧。”
“嗯。”宸惜对此没有异议。
虽然他外面的又冷又黑对他没什么影响,但他乐于待在家陪夜慕。
于是夜慕拿出了他们储存起来的果子。
又大又甜又多汁,一口咬得美滋滋。
夜慕惬意地背靠在宸惜身上,烤着火,吃得津津有味。
他咽下一口,望着洞外漫天繁星,想起了即将来临的九尾狐群居生活。
“宸惜,能不能和我讲讲其他九尾狐?”
夜慕和他们接触不多,只寥寥见过几面。他想着多了解他们,好做准备。
宸惜将毯子盖在夜慕身上,裹住他有些凉的脚,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夜慕歪头想了想:“你的雄父雌父?”
宸惜从来没提起过那两位,夜慕暗中观察宸惜的神色:“可以说吗?”
“只要你想知道,当然可以。”
宸惜把夜慕包得严严实实,瞧着自己的成果满意地勾起嘴角。
他缓缓开口,讲述起了自己的身世。
“我的雄父,是九尾狐一族的上一任王。”
“那时有几只实力强劲的竞争者与他一起争夺王位,他为巩固自己的地位,选择了和雌父结为伴侣。”
“他们之间没有情意,只有淡漠的相敬如宾。”
“因为我的毛色,我自出生就被冠以‘继承者’的称号。”
“雄父对我寄予厚望,却又不舍让出自己的王位,对幼时的我很矛盾,他放任我自生自灭,又对我异常严厉。”
“在我眼里,他是一个偶尔出现的督促者。”
“而我的雌父,刚生下我他就离开了,我很少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对他并不熟悉,只知道他似乎有其他心悦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