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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旧画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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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重天阙·剑魄昭昭》人间卷·第五章旧画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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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城东的“聚宝斋”近日收了幅残破的《雪夜问剑图》。

云璃站在当铺柜台前,指尖抚过画中剑客的桃木簪——那簪尾的裂痕,竟与玄昭前日折断的木簪分毫不差。掌柜的算盘珠突然卡住,账本中飘出一片枯花,遇风即燃成灰,灰烬中浮出瑶池净世莲的残纹。

“夫人好眼力。”掌柜的独眼闪过幽光,“此画乃前朝遗物,画中女子...”他忽然噤声,画轴无风自展,雪夜中持剑女子的面容逐渐清晰——竟与云璃有七分相似!

檐角铜铃骤响,玄昭的星砂凝成细针,刺入画中女子眉心:“掌柜的这‘前朝’,怕不是人间王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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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归云堂,画轴在烛火下渗出淡金血痕。

玄昭以星砂为墨补全残缺处,剑客手中的星陨剑突然泛起青光。云璃腕间白玉簪嗡鸣,簪尾裂痕中飘出一缕剑魄,与画中剑气交融成漩涡。

“三百年前瑶池夜宴,我曾见过这幅画。”玄昭的指尖划过女子衣袂,星砂凝出缺失的彼岸花纹,“画中人名唤‘璃光’,是初代剑灵的名讳。”

画轴突然自燃,灰烬在空中凝成往生阵图。云璃的剑魄剧痛,识海浮现陌生记忆——她正持剑刺穿玄昭的心脏,血溅在画中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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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的鬼市藏在栖霞山阴,磷火映着残缺的往生碑。

玄昭扮作古董商人,腰间玉佩刻着弑神戟暗纹。云璃的雪绫缠住摊主手腕,掀开黑布露出半截画轴——正是《雪夜问剑图》的残卷,画中女子耳后的红痣位置,与云璃腕间朱砂痣完全重合。

“这画沾了归墟的因果。”摊主獠牙毕露,袖中滑出骨刀,“活人可碰不得!”

刀锋触及画轴的刹那,归鸢的骨鞭自云端劈落,鞭梢卷走残卷:“兄长想要这画,何不亲自来取?”雾中传来容霁的骨笛声,画中女子突然睁眼,剑气劈碎三个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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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卷在归鸢手中展开,画中雪夜骤然降临鬼市。

璃光的虚影持剑而立,剑锋指向云璃心口:“赝品也配用我的脸?”玄昭的星陨剑横挡在前,剑纹与画中星陨剑共鸣震颤。两剑相击的瞬间,归云堂药柜第三格的残刃发出悲鸣,整座青州城的地脉为之震动。

“夫人!”玄昭揽住踉跄的云璃,她腕间朱砂痣渗出金血,竟与画中女子伤口位置一致。归鸢的魔纹在雪夜中亮如赤星:“好戏才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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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璃咬破指尖,以血为引在雪地绘出净世莲阵。

玄昭的银发缠住画轴,星砂凝成锁链缚住璃光虚影:“赝品?夫人可知何为薪火相传?”他徒手捏碎画中星陨剑,璃光的虚影突然软化,化作星光融入云璃眉心。

鬼市在轰鸣中崩塌,容霁的青铜镜映出往生殿异象——归鸢正将残卷投入血池,池中浮出烬的婴儿轮廓。玄昭的星砂穿透镜面,在池边凝成警告:“动他,你承不起这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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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云璃在归云堂醒来,枕边放着修复完整的《雪夜问剑图》。

画中女子的桃木簪换成她常用的样式,雪地上多了一行星砂小字:“往事烬,今生明。”阿卯抱着药篓探头:“夫人,后院曼陀罗开花了,是金色的!”

玄昭立在檐下,掌心悬浮着从画中剥离的残魄。星砂凝成的婴孩虚影一闪而逝,没入第三格当归匣中。他望向栖霞山方向,山巅积雪正泛起诡异的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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