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阙·剑魄昭昭》第八章永夜烬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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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剑的嗡鸣穿透地脉时，归鸢的指尖正描摹着容霁心口的星髓印。

"兄长可听见了？"她将耳畔贴在对方胸膛，魔血凝成的骨链缠住震颤的往生杖，"那把剑在哭...像是要撕开什么..."

容霁突然掐住她手腕，瞳孔中流转的星河骤然碎裂——往生殿穹顶的壁画剥落，露出十万年前血染的真相：九曜手持青铜剑刺穿初代星主后心，而剑柄处睁开的那只猩红独目，竟与烬的右瞳一模一样。

"是剑冢。"容霁的嗓音浸着寒意，"九曜把半缕神魂炼成了剑灵，就藏在..."

话音未落，青铜剑破土而出，剑锋直指归墟方向。归鸢的白发末梢燃起混沌焰，望着剑身映出的血色星轨："他在召唤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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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昭的银发缠住烬的手腕，金血凝成的锁链寸寸崩断。

"爹爹，我的眼睛好烫..."孩童的泣音裹着金属嗡鸣，右瞳中的弑神戟影暴涨，将七十二盏魂灯尽数斩灭。云璃的雪绫刚触及孩子眉心，便被星骸凝成的剑气撕成碎片——烬的右臂已化作青铜剑刃，剑柄处的独目淌出血泪。

"九曜！"玄昭的弑神戟劈开虚空，戟尖却停在烬的喉间三寸。云璃的混沌心剧烈跳动，腹部的莲花印绽放金光："不是夺舍...是共生！"

烬的左瞳突然浮出初代星主虚影，右瞳迸射九曜的戟光，童声裹着双重神魂的嘶吼："父亲母亲，你们当真要再杀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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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手中的红绸突然燃起黑焰。

第十一世洞房花烛夜，狐妖的盖头下传出九曜的嗤笑："你以为轮回是恩赐？"青铜剑影穿透书生胸膛，血色喜服化作锁链缠住狐妖元神，"不过是本君养在情劫镜中的饵食！"

天际坠下血雨，往生阵的金光撕裂喜堂。归鸢踏着白骨阶梯现身，往生杖刺入狐妖眉心："第十世情劫的怨气，够喂饱这把剑了。"狐妖的九尾炸成血雾，每一根尾骨都凝成星骸棋子，落入烬的右瞳之中。

"该收网了。"九曜的声音响彻三界，青铜剑从归墟地脉冲天而起，"混沌双主，本君这份贺礼...可还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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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的啼哭化作镇魂钟鸣时，归墟七十二根地脉同时断裂。

玄昭的弑神戟与云璃的星陨剑交错成十字封印，却压不住孩子体内暴走的两股神魂。初代星主的虚影从烬的左瞳爬出，掌心托着破碎的命盘："当年本座留了半块混沌心在剑冢...看来九曜喂得很饱。"

云璃突然呕出金血，腹部的莲花印裂开蛛网纹路。她抚过玄昭染血的银发，指尖燃起混沌焰："殿下可还记得...成婚那日的誓言？"

"永劫同辉，生死共赴。"玄昭吻去她唇间血痕，金血凝成符咒印在烬的眉心，"孤的夫人，又要做傻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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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鸢的白发缠住青铜剑刃时，容霁的往生杖刺穿了她的魔心。

"兄长...你..."

"九曜的剑灵早与我神魂共生。"容霁的星髓印爬满魔纹，青铜剑的独目在他额间睁开，"好妹妹，你该成为最后的祭品。"

魔渊忘川倒灌入往生殿，十万混沌怨灵啃食归鸢的躯体。她却在血泊中轻笑，捏碎藏在掌心的星骸："兄长可知...我早将真心换成了弑神蛊？"

往生阵突然逆转，青铜剑的独目淌出血泪。容霁的神魂在惨叫声中碎裂，九曜的虚影从剑身剥离："贱人！你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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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昭的弑神戟刺入烬的右瞳，云璃的星陨剑贯穿左瞳。

青铜剑与混沌心在孩子体内碰撞的刹那，归墟地脉化作琴弦震颤。初代星主与九曜的残魂在烬的识海中嘶吼，却被婴孩纯净的啼哭碾成星屑："爹爹...娘亲...烬儿疼..."

"忍一忍。"云璃的雪绫缠住玄昭的银发，将两人的混沌心按入孩子胸膛，"很快...就不疼了。"

归墟在轰鸣中坍塌，七十二盏魂灯重燃，灯芯却是玄昭与云璃的神魂。烬的瞳孔恢复清澈，怀中抱着两枚星骸雕成的玩偶——那是父母最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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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殿的钟声穿透血雾时，归鸢的白发已浸透魔血。

她跪在青铜剑的残骸上，怀中抱着容霁破碎的星髓玉："兄长，这次换我等你..."忘川水漫过脚踝，魔渊的轮回井倒映出归墟新生的星辰——最亮的两颗依偎如拥抱，第三颗小的绕着他们旋转。

烬赤足踏过星砂，每一步都绽开血色莲花。他怀中的星陨剑与弑神戟已熔成玉簪，斜斜插在雪色发间。凡间情劫镜映出书生与狐妖的第十二世重逢，镜面裂痕处渗出金血，凝成小字：

**"永夜烬，星河渡；相思骨，归墟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