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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两个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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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染简直不可置信:“你觉得孟天算成熟男人?”

秦漪:“应该算吧……至少在外界看来,他理智、冷静、对大部分事情游刃有余。”

卫染撇了撇嘴。

秦漪摇她的肩膀:“好嘛,我知道我看他还有点从前的滤镜,那你说说看你的标准。”

卫染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仔细想想,你说的那些孟天确实能对应上,但是我总感觉……他不太像是成熟,而好像是夭折了、又像是过早的衰老,我看不出他自然的成熟应该是什么样子。”

她边想边说,发现秦漪看着自己,神情有点哀伤。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你的丈夫。”卫染后知后觉,有些懊悔。

“是前夫。”秦漪苦笑了一下:“你说的很对,每个人如果能自然成熟……应该都是不同的样子。我刚才突然明白为什么我不再喜欢他了。”

她惆怅地说:“曾经他是很有灵气的人,这也是我愿意为他让步回到家庭的原因。我想,如果注定只能有一个人发挥才华,那就是他吧。

“但年少得志就好像一种诅咒,他刚工作,就频繁地得奖、拿到公司的期权、大家都说他是天才,一时鲜花着锦。但是,一飞冲天之后,他没什么能再获得的了,却有无数可以失去的……我看得出他在勉力维持,他唯一能抓住的,就是钱。”

“在我看来,这恰恰是他最不需要的东西。”秦漪沉痛地说。

卫染听着,突然发现秦漪似乎还对孟天有很深的感情。

那为什么却一定要离婚呢?

卫染不懂。

不过智者不入爱河,卫染一向劝分不劝合。只要秦漪自己好好的,就行了。

她正思索着,中间过道走来一个面熟的人,兴高采烈地朝卫染挥手,另一只手还捧着一束鲜亮的向日葵。

“小卫染,你真带人来啦!”韩邵喜气洋洋地说。

卫染端详着他,总觉得他看起来不太一样。眉飞入鬓,眸清唇红,格外俊秀:“你化了妆?”

韩邵瞪了她一眼,把手上的花递给秦漪,正色道:“欢迎您来捧场!我是韩邵,今天的小提琴手。”

秦漪微笑着接过花,不明所以地看向卫染。

卫染明白他误会了:“这是我的朋友秦漪,不是客户!不过,你这花是哪来的?”

韩邵立即变了表情,一脸委屈:“哼!连陆哥都知道给我带花,你够不够意思,竟然空手来?”

卫染很无语:“我哪里知道你今天上场?你提都没提好嘛。我一会儿会用力给你鼓掌的。”

韩邵很伤心:“你太敷衍了!等到演出结束,别人都有人跑到台上献花合影,我一个首席哎,就孤零零地站着吗?”

卫染:“那你想怎么办呢?”

秦漪说:“你看这样好不好?一会儿就拿这束,再给你送上台,我会帮你们拍照的。”

韩邵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还是秦小姐想得周到。”

卫染在心里叫了声幼稚,无奈地说:“好好好。”

秦漪朝她小声解释:“我们学校确实有这个传统,谢幕时一定要给你朋友送花的。”

韩邵在旁边做鬼脸,秦漪转过头,他又一本正经:“那就这么定了,我得上台了!”

“陆哥!”他朝远处挥手,原来陆应尘正在走来。

韩邵回转过身,又看了眼秦漪,突然皱起眉叮嘱卫染:“我拿票时没细看,秦小姐那个位置好像不太舒服,可以往左坐一个——那是我预留的空位。”

卫染惊讶他竟然这么细心:“好,你快走吧。”

观众席的灯暗了,秦漪握了下卫染的手腕,便安静地起身往左挪了座位。与此同时,卫染的右侧传来振动。是陆应尘,坐了下来。

礼堂安静下来,卫染在阴影中感觉到一种令人沉静的肃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突然闻见有些熟悉的檀香与雪松的味道。

不只来源于身上的围巾,还有身边。

陆应尘坐在她的右侧,不知为什么,让她很介意。

她余光看见陆应尘沉稳地坐着,手臂收在身前,即使座位并不宽敞,他也坐得很悠闲自如,既不拘束,也不冒犯——这或许就是秦漪说的游刃有余吧。

所有礼堂、影院的扶手,都是两个座位共享一个,这件事曾经让卫染非常困扰,她不知道左边那个属于她,还是右侧的那个。她身边的人也有不同的见解,有时左侧的人用了右侧的扶手,右侧的人用了左侧的扶手,这时候卫染不得不缩在中间。

也是卫染很少去这样的场所的原因之一。她不喜欢自己的空间被侵占,更不喜欢不知道哪个才是自己的空间。就好像小时候在作业下面藏着漫画,宋女士突然把门打开,走了进来。

但是陆应尘坐得这么周正,卫染却也觉得不自在,她感觉到陆应尘过分宽阔的肩膀贴在座椅上,离自己的右侧那么近,随着呼吸起伏偶尔摩擦着她的毛衣外部,造成一种亲密的错觉。

她注意到前排的一男一女,都穿着外套,衣服已经贴在了一起。两个陌生人也可以这样肩并肩吗?

她忍了又忍,还是倚靠到了左边的扶手上。

有人好像叹了口气。

舞台的灯光更亮了,乐团的成员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调整姿态。掌声由零星变得绵密。

韩邵,拿着小提琴潇洒地走到台中央,鞠躬又坐下。他拉出第一声琴音,所有乐器和着调音,群魔乱舞起来,又归于平静。

指挥上场,音乐会正式开始了。

卫染小时候常看芭蕾舞剧,却不常听音乐会;长大以后,她似乎重新释放了天性,不爱端坐在高堂上,专爱往山野里跑。

因此她能听懂曲子高亢与柔情,能听出定音鼓拖沓,视线却不安分地在韩邵有些陌生的妆容和指挥老师瘦弱的背影之间跑来跑去。

这大概只是一次惯例的演练,曲目都是耳熟能详,有中有西,适合发呆摸鱼。

好在现在身边并没有一个人警告她要安分,她一边听着一遍纵容思维漫天飞舞,只在该鼓掌时机械的鼓掌。

然而或许人在黑暗中遐想时,感官会更加敏锐,她先是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又听见邻座的心跳声,就好像隔着扶手传递到她的座位上。

咚、咚、咚。

这大概是幻觉,却搞得她心烦意乱。

她盯着台上的指挥,他频繁地在曲目中间回了几次后台,此时仍然激情澎湃,挥舞着双臂。

“咚!”

观众一片哗然。

指挥台上的身影消失了。

韩邵冲向了指挥台,前排的观众站了起来,挡住了视线。卫染茫然地站起来。

“快!快来帮忙!”有人喊。“指挥倒了!”

一切如同慢放镜头在卫染面前播放,她清晰地看见后排的乐队成员脸上茫然的表情变为惊恐,人群骚动着,工作人员出来维持秩序。人们站起来又坐下,发出听不清的议论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灯光太亮了。她好像听见一个女声在尖叫,小孩子在哭泣。

“你怎么了?”卫染听见有人在耳边问,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半个身子挂在陆应尘胳臂上,吃了一惊,赶忙抓住前排的椅背重新站稳。

陆应尘扶着她坐下,表情忧虑:“你刚才……”

“我没事。”卫染打断了他:“指挥怎么样了?”

秦漪坐了过来:“你吓到了吗?没什么事,正好校医也在,说是低血糖晕倒了。只是不知道今天的演出怎么办。”

卫染说:“人没事就好。”

她缓了缓神,发现在刚才自己眩晕的时候,人群已经被安抚好重新坐了下来,礼堂恢复了秩序。秦漪挽着她的胳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似乎这样她能好过一点,她心里有点感激,却还是不动声色地抽了出来。

“又不是宝宝了。”卫染笑道。

秦漪:“就当一回宝宝嘛,让姐姐拍拍~”

卫染笑着搡她,余光看向旁边的陆应尘,对于自己刚才的失态有点不安——为什么陆应尘总看见自己晕来晕去的。

真是奇了怪了!

好在陆应尘没再追问、也没大惊小怪地安慰她,卫染松了口气,甚至有心情和陆应尘说话了:“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呢?”

陆应尘望着她,声音出奇地温柔:“放心吧,校乐团有替补的副指挥。我们安心做观众就好。”

他的眼神里有问询,却只字未提。

卫染鬼使神差般开口:“我以后再和你解释。”

她一说完就后悔了。解释什么?她没什么可解释的。

但卫染没来得及改口,韩邵从过道中说着“借过借过”侧身挤来,着急地把陆应尘拉走了。两道背影匆匆离开,她看见韩邵回首给自己比了个“OK”的手势,陆应尘接着回头,看向自己、又看向韩邵。

这两张出众的脸再次掀起了低声的议论,卫染看见有人向他们搭讪,韩邵摆着手,推着陆应尘急急忙忙地跑了。

台上还是空无一人,人群等待着,共鸣出嗡嗡的和声,身后的学生已经在讨论晚上去哪个食堂吃饭了。

秦漪:“……所以到底是哪个呢?”

卫染:“什么?”

秦漪:“这两个人,哪个才是你的男朋友呢?我怕我待会拍照时又搞错了……”

卫染心想:看不出就对了,这俩哪个都不是。

秦漪:“还是说,他俩都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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