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接过话头，她说的冷静又清晰，却也没藏好眼角的震惊“你注意她站的位子没有？”

钢铁侠这时才真正认真打量起那位站在泽田纲吉侧后的少女。

“我当然注意到了。”他的嗓音冷下去，“她在继承人的站位。”

“彭格列的继承人？”总统显然已经意识到事态的复杂，目光往泽田纲吉处移去，语气倒是未曾示弱，“我记得这名字从未出现在贵组织的对外名单中。”

“当然。”泽田纲吉终于笑了笑，笑意中带着他一贯的从容与克制，“彭格列的继承人本来就在美国，不管是过去的纽约大战，还是现在，不是么”

他说这话时，只是端起了酒杯，轻轻一晃。

“你们会知道的，不是因为她出现在名单里，而是因为她走到你们面前。”

总统神色凝重极了，彭格列十代这句话可是完全没给他留过面子——彭格列家族的继承人大战时就在纽约……彭格列十代此行怕是不可能善了

钢铁侠将手指敲在餐具上，响声不急不缓，仿佛某种演算开始运转。

“如果她是彭格列的继承人，”托尼语气更平了，“那她在纽约的行动就是正式的外交干涉。”

“或者说，军事介入。”美队低声。

娜塔莎抬眼：“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我们情报系统里，对她只有‘玛雷集团副董事长’和‘红罗宾女友’两个身份？”

那一刻，复仇者联盟集体陷入震动、错愕、被蒙在鼓里、被挑战权威的微妙愤怒。

“你们的世界一直自诩信息全面。”泽田纲吉淡淡开口，却没有顾忌面前满脸菜色的总统“但你们看不见的地方，比你们看得见的还要多。”

也不像在跟总统说话。

他语调平静，却仿佛刀锋。

“这个世界不只属于神盾局，也不只属于超级英雄。”

安妮塔站在他右后，目光沉静，神色笃定。

泽田纲吉只是从容的浅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液，然后对着总统微抬杯口，

“她从小聪明，脾气倔，但有责任心。我教她狠，是怕她在世界面前受伤。”

“但有时候我也在想——”他话锋一转，“是不是这个世界更应该学会怕她。”